77年恢復高考，我一個老三屆高三的知青，考試輕松愉快，錄取就不高興了。

黑龍江的政策：25歲以上考生進師專。我父母、岳父母都是老師，深知老師難當，可不去讀書，如何回家？

讀了二年書，千辛萬苦分回杭州。哪天在父親陪同下，去學校報到，問東問西總算找到城邊上一中學。父親當時說：先不要報到，再去想想辦法。我不同意，能回家，有工作我已心滿意足了。

以后每周2、5晚上是政治學習，九點半結束，騎車穿過杭州大半個城區，回我父母家，路過西湖，都要下車看一會，常有不實之感：我真回不來了？

每天上下班，路上騎車都得45分鐘以上，更可怕的是：學生差得不可想象，若干年后常以此告誡年輕老師。

哪時女兒沒有出生，一門心思對付學生，所謂功夫不負有心人。當年就被市教委，請到全市校長年會做了一次發言，隨后全市六所重點中學，有四所邀我去任教…

29年后退休，一天沒多干，我盡力負責了，對得起學生和家長，但當老師實在太累了！如有來世，絕對不想干這行，有意思的是，我的學生幾乎沒有做老師的，尤其是中學老師。

榜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