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表妹,兩個故事,但都沒有結果。
第一個表妹。大姨家的,家中排行老四(四姐妹,一個哥),小時候,因為大姨父中專畢業后,在省城一家大型國有企業上班,所以,他們一家人,在很小的時候起,全家搬到了省城,也算是大城市里人,幾個表妹表姐表哥,每隔幾年,都會來老家(我們鄰村)度假(暑假),也會在我們家待一段時間,我是家中幾兄弟,為人比較誠實可靠的,學習成績好,算是農村里優秀青年了,大姨父非常看好我,經常在表妹們面前夸張。
老四是幾兄妹中比較聽話,也比較讓人放心的女兒,成績也不錯,小時候,大家都是嘻嘻哈哈的,打打鬧鬧,在十幾歲的時候,開始處于青春期,可能就會出現異性相吸,清楚的記得,大概是1994年的一個暑假,她來我們家,我們一起去放牛、砍柴,夜間,在院子里,搬一根凳子,圍著一張桌子,嗑瓜子,聊天,聊到十一二點,父母和其他幾兄弟困了,就去睡了,我和她繼續聊天,在滿天星星下,坐在院子里,我們總有聊不完的話,一直聊到凌晨兩三點,我發現,她就是我的知音,既是表妹(跟我同一年),又是靈魂深處的異性朋友,十五六歲,初中,正是需要交朋友的時代,感覺,那個暑假,過的很美好。
那種感情,很朦朧,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就是覺得,很美好,即便20多年過去了,依然覺得,那一夜,滿天繁星下,農村水田里青蛙呱呱聲中的聊天,一輩子,都記得那一幕。
再后來,她回去,考取了她們企業的職大(幾萬人老國有企業子弟學校),畢業后,直接安排到工廠上班,成了一名技術工人,因為后來我考上外省大學,遠離家鄉,基本再沒見過,即便回去,有時候,也見不到,2003年去過她父母家,不湊巧,也沒見到,去年,加為微信好友,也就只是簡單的寒暄問候下,看到她發的微信,點贊下。小時候那種最純真的感情,是永遠回不去了,也只能留在記憶深處了,可以說,她是我人生中,第一個靈魂深處的異性知音。
第二個,遠房表妹(她爺爺跟我外公是親兄弟),她生活在大山里半山腰。小時候,她來我們家做客,那時候,我只有6歲,第一次見到她,一個長長小辮子,漂亮可愛,天真無邪,第一次見到,就沒有理由地喜歡上了她,沒有想到,這一喜歡,就是十五年,成了我人生中,最刻骨銘心的一個女人。
八九歲的時候,她再次跟媽媽來我們家做客,我跟弟弟因為一次爭吵,父母和她媽媽過來詢問咋回事,弟弟為了讓我難堪,就當場大聲地說,我喜歡小紅(她的小名),讓所有在場的家長們、大人們都驚呆了,我哭著跑了,因為,這個絕密心思,只有弟弟知道,沒想到,一次吵架,他把我出賣了,真想有一個地洞,鉆下去。
從此,父母也知道了我的心思,大概十幾歲的時候,父母說,你要是真的喜歡,我們就去提親,被我拒絕了,我讓父母們不要管我的感情事情,我要發奮讀書,考上大學,才有資格娶她。
記得14歲時,去她們半山腰里,跟表哥路過一個山間小溪里,看到她跟其他幾個女孩在洗澡,清澈的水流、長長頭發、多姿的身材,十來歲的天真無邪少女啊,那一幕,如同仙子下凡,那一幕,即便過去了20多年,至今依然記憶猶新。
遺憾的是,初三那一年,她17歲(跟我差不多大),她結婚了,嫁給了同村的另外一個油嘴滑舌的男人。
知道消息的那一天,我把自己封閉了一天,痛苦不已,父母擔心我出事,整天看守著。高中三年,喜歡依舊不減。
那時候,每一年,回家時,必經她家(馬路邊上),總會偷偷看一哈,她在不在,有時候,看到的是她帶著一個娃娃,在門口曬太陽,又是心酸。
2000年,大一時,給她寫了幾十封情詩(下圖),但都是塵封起來,直到大二,喜歡上班上蘇州一個女孩,十五年的感情路,才結束。
后來,她有了三個孩子,老公跟其他女人私奔了。再后來,又聽說她老公回來,痛哭流涕,希望她原諒,最后,這個女人,原諒了出軌跟人私奔的渣男老公,可憐又可悲的女人啊。
7年前,弟弟結婚,婚禮上,再次見到她時,女人才30多歲,已經被歲月摧殘的不成人樣,那個天真無邪,讓人如癡如醉,喜歡她整整十五年的女人啊,如今,已經變成這樣,歲月改了她的容顏,生活也摧毀了她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