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自媒體創作者?
我贊同你的觀點。
司馬遷在漢朝絕對是歷史領域的“大V”,另外所寫的《史記》里面有虛構的成分。
為什么說司馬遷是個“自媒體”作者漢代的太史令并沒有寫歷史的職責。司馬遷寫《史記》是子承父志,完全屬于他個人的一種“業余”活動。
司馬遷的父親司馬談曾任太史令,將修史作為自己的神圣使命,可惜壯志未酬。
元封元年,漢武帝進行封禪大典,司馬談身3為太史令,卻無緣參與當世盛事,引為終生之憾,憂憤而死,死前將遺志囑咐兒子司馬遷說:“今天子接千歲之統,封泰山,而余不得從行,是命也夫!余死,汝必為太史,無忘吾所欲論著矣……”司馬遷則回答道:“小子不敏,請悉論先人所次舊聞。”
可見司馬遷乃秉承父親的遺志完成史著,而不是職責所在或者受到皇帝的命令。
后來,司馬遷因“李陵事件”按罪當斬,后來選擇以腐刑贖身死。
他并不怕死,但他害怕身死名滅,“鄙沒世而文采不表于后”。希望借助于《史記》一書而揚名后世,實現立言不朽的人生追求。
另外,他父親的遺愿尚未實現。他需要活下來,以便將父子兩代的心血最終轉換為一部不朽的巨著。
因此,司馬遷寫《史記》一是為了揚名后世,二是為什了完成父親的遺愿。因此可以說是個自由創作者。
為什么說《史記》中有很多虛構成分首先,《史記》本質上是一部求真求實的歷史學著作。為了編寫《史記》,司馬遷曾利用他做太史令的職務讀遍了“石室金匱之書”。所以魯迅首先表彰它是“史家之絕唱”,然后才說它還是“無韻之離騷”。
在《史記》中,司馬遷總是直截了當地敘述他所知道的事實情況,而一點也不會為了替尊者、替有權有勢者遮掩什么而使用所謂“曲筆”。
西漢的開國功臣大多數出身低下,周勃靠為人吹簫送葬為生,樊噲是殺狗人的兒子,欒布是酒店里的跑堂,灌嬰稍微好一點,是販綢緞的小買賣人。司馬遷身為漢人寫本朝的歷史,卻對這些都一概直書,毫無忌諱。甚至對皇家的丑事,他也照寫不誤。劉邦貧賤時被他父親罵作“無賴”,審食其與劉邦的寡妻呂太后不清不白,諸如此類的事情都被司馬遷寫進他的《史記》。
司馬遷能夠做到“直書其事”或者“直筆”,主要是說他對自己所記錄的事情不愿意加以故意的隱瞞或篡改;是說他知道某事如何,就一定照著那樣子把它講述出來。
但是,在《史記》講述的故事中,肯定加入了不少由講述者添加在里面的想象成分。
我們都知道,劉邦陣營里最會打仗的人是韓信。當劉邦被項羽射中胸口、接著又被楚軍圍困之時,韓信卻在項羽分封的齊國大打勝仗。因為自己差不多滅了齊國,韓信從前線送一封信給劉邦,要求劉邦封他一個“假齊王”。
劉邦讀完這封信勃然大怒,罵道:“我被楚軍重重圍困在此地,從早到晚盼望你來救我。你卻只想到要做什么‘假齊王’。”坐在劉邦身邊的張良、陳平一聽急了,連忙在桌子底下踹了劉邦一腳,把嘴附到劉邦耳邊,輕聲對他說:“目前形勢對我們不利,韓信如果自立為王,你能禁止得了嗎?不如順水推舟,封他一個王,把他籠絡起來,使他不至于反叛。否則很可能會有麻煩。”劉邦一下子明白了,連忙接著前面的話轉彎說:“大丈夫想做諸侯,就應當做真王,還要做假王干什么?”他立即派張良趕到韓信軍前,封他為“齊王”,同時調發韓信的援軍來解自己的圍。
這個故事十分精彩。但是張良、陳平在桌子底下踩劉邦的腳,這是誰看見的?兩人貼著劉邦耳朵說的話,又是誰聽見的?在場的人們真正能看見的,至多也只是張良和陳平與劉邦交頭接耳的情景而已。其他情節無非是講述者根據事態演變的邏輯線索補充進去的。
另一方面,《史記》在“發掘”某些當時已所知很少的事件或人物時,由于素材的缺乏而不得不李代桃僵乃至化虛為實。《史記》塑造的屈原形象,就是這方面最好的例證。
直到司馬遷生活的時代,屈原在人們的印象里,不過是一個過度敏感和自尊而偏偏又懷才不遇的文學家而已,他在先秦文獻中幾乎沒有留下什么記錄。
他塑造屈原的形象的依據:一是由屈原本人所寫、也包括后人依托屈原之名創作的那些被稱為楚辭的作品;二是武帝時的淮南王劉安遵照武帝命令撰寫的《離騷傳》。
在《史記》中司馬遷筆下的屈原是一位以勇于一死來向黑暗、罪惡的社會勢力進行抗爭的道德英雄。
最后,司馬遷其實還特別愛好講述生動曲折的故事。他既講究“實錄”,但也抑制不住“愛奇”的心性。《史記》關于戰國歷史的敘述,有將近一半可能來源于一本類似于《戰國策》的故事集。
《戰國策》顯然不屬于嚴格意義上的歷史記載。看來司馬遷并沒有仔細地考慮過,在這本書所記載的許多巧妙的陰謀故事里,究竟哪些才真正經得起推敲、因而值得寫進嚴肅的歷史著作里去。
結語司馬遷和他的《史記》在歷史上上超然地位是毋庸置疑的。
班固是漢代系統評論司馬遷的第一人。《漢書》中有《司馬遷傳》。班固在贊語中說:“自劉向、楊雄博極群書,皆稱遷有良史之材,服其狀況序事理,辯而不華,質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虛美、不隱惡,故謂之實錄。”
說司馬遷“不虛美、不隱惡”,可謂一語中的,世稱其當,后人皆服。司馬遷的“實錄”精神已成為中國史學的優良傳統。
史記》被列為“二十四史”之首,與《漢書》、《后漢書》、《三國志》合稱“前四史” ,對后世史學和文學的發展都產生了深遠影響。
其首創的紀傳體編史方法為后來歷代“正史”所傳承。《史記》還被認為是一部優秀的文學著作,在中國文學史上有重要地位,被魯迅譽為“史家之絕唱,無韻之《離騷》”,有很高的文學價值。劉向等人認為此書“善序事理,辯而不華,質而不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