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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你感覺人心險惡

錢艷冰2年前13瀏覽0評論

什么時候你感覺人心險惡?

我不是一個好人,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應(yīng)該算是個內(nèi)心黑暗、心狠手辣的狠角色。但,沒有辦法,商場如戰(zhàn)場。我不吃人,就會被人吃掉。曾經(jīng)的自己也是個心地善良,陽光燦爛的翩翩少年,而直到2009我把同行死敵齊德林折磨到傾家蕩產(chǎn)之后,時年而立的我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徹徹底底的變成了一個“窮兇極惡”的魔鬼。

代老板與齊老板

我姓代,是煤老板。在30歲的時候吃到煤炭市場紅利的我僅僅用了兩年多時間就賺到了2800多萬的資產(chǎn)。在那個時候,年輕氣盛的自己的確有一種一覽眾山小的豪氣,所以在別人眼里我的形象多少有些桀驁不馴,高不可攀。

齊德林,也是煤老板。在我還沒有入駐物流園之前他就是院子里的老家舊戶,并且還是干得最大的一家公司。但齊老板發(fā)家致富的生意經(jīng)卻是上不了臺面的。他專門以抄別人后路為主要業(yè)務(wù),也就是大家口中常說的撬行。別看這種下九流的手段為其他商家所不齒,但已經(jīng)把這一手絕活玩得爐火純青的齊老板卻并不這么認為,甚至他的嘴里經(jīng)常有“天下的生意天下人做”這樣的口頭禪。齊老板年紀長我?guī)讱q,也是個年少有為的人才。可這個人的品行和格局卻小如針眼,就單憑這一點從我認識他的第一天起就沒有正眼瞅過他。

恩怨起始

和齊德林的恩怨是從一次搶客戶開始的,08年的時候市場行情依然火爆,各家公司的業(yè)務(wù)科里人流不斷。而作為貨場里干得最好的龍頭企業(yè),我的公司更是門庭若市。絡(luò)繹不絕的客戶為了能盡早地搶到貨源擠破了腦袋的往門框里蹭。反觀齊德林家雖然也算紅火,但對比起我的公司就顯得冷清許多了。這一點他看在眼里,恨在心上。而曾經(jīng)的霸主心態(tài)更是讓他接受不了被我搶了飯碗的現(xiàn)實。為了搶奪客源,他別出心裁地在公司門口掛了一副標語:全物流園質(zhì)量最優(yōu),價格最低。

齊德林不怕得罪人,因為整個物流園的商家他基本上都已經(jīng)得罪遍了,也不少我這一個。對于他這種明目張膽的搶客形式,我倒是并不放在心上。因為在當時只有我一家有火車運輸?shù)膶嵙Γ锪鲌@里的兩條鐵軌就好像是專門為我鋪設(shè)的一樣,其他家只有羨慕的份兒。齊德林雖然也有些實力,每天從早到晚無數(shù)量從煤礦奔襲而來的汽車源源不斷地充斥著他的庫存。可再怎么比無論運力還是成本上我都遠遠地強于他,或者說我和他的實力并不在一個維度上,再加上市場火爆,賣貨不愁的因素讓那個時候的兩人還算是相安無事。

我們兩人之間關(guān)系惡化的起因是在越來越多的客戶開始質(zhì)疑我的貨物質(zhì)量開始的。而這個謠言的源頭就是齊德林,齊德林心里很清楚與我的差距,所以他開始用一些下三濫的手段到處宣揚我的壞話,而往貨里參假就是其中最為陰險的一招。本來抱著大人不計小人的心理與他相處的我第一次對他產(chǎn)生了厭惡感。

他的陰謀的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少商家開始把我的貨場當成了最后的選擇。而齊德林的生意則是在謠言得逞的作用下扶搖直上。所幸的是我手里的幾個大客戶并沒有因此而離我遠去,一如既往地支持著我的業(yè)務(wù)。隨著時間的推移齊德林吃小戶,我吃大戶成了我們兩人之間無聲的默契。有時候偶然碰面,我也會開著玩笑地挖苦他一番,而他也臉上不掛,要么反唇相譏幾句,要么愛答不理。總之就是一副小人嘴臉的應(yīng)對著我的嘲諷。

明爭暗斗

齊德林真正把我惹怒是在他把一整列火車推進物流園的時候開始的。而這一列火車的貨主原本應(yīng)該是我,但是他卻再一次施展小人伎倆抄了我的后路,直接在我掛靠的公司上做了文章,給與我合作了2年之久的老關(guān)系許了天大的好處,最終從我的眼皮底下偷天換日的拉走了貨物。如果是他自己靠本事拿下的車皮計劃我絕不會動怒發(fā)火,但是我沒想到齊德林的手能跟著我一直伸到了上千公里外的內(nèi)蒙古去。他的所作所為甚至讓我感覺到身邊或許安插著齊德林的耳目。

那段時間的齊德林簡直牛到了天上,因為他成了物流園里除了我之外的第二家有能力發(fā)火車的公司(火車運輸并不與汽運一般操作簡單,是需要鐵路方面的鐵路計劃的。)在他看來,有了這個實力就等于有了和我掰手腕的底氣。當然,在那一段時間里我真的被他的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氣得直翻白眼。而在此之后,他更是深耕我的貨源關(guān)系,并在我的上游進貨渠道對我展開一系列的污蔑造謠。形勢瞬間急轉(zhuǎn)直下,我的上游公司開始對我有所戒備,因為齊德林居然說我在老家虧了大錢,手里的資金已經(jīng)無法承受住每月6列的車皮計劃。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是我始料未及的。為了澄清事實挽回損失,我在內(nèi)蒙一住就是兩個多月。而在我駐扎在內(nèi)蒙期間,齊德林卻沒敢露過一面。因為在他得知我到達內(nèi)蒙之后,就趕緊地跑回老家去了。雖然最終在我努力之下保住了戶頭名額,但齊德林卻順藤摸瓜地從我手里分走了兩列車皮計劃,成了我真正意義上的對手。

如果說從前我對他是一種俯視的話,那么現(xiàn)在我和他基本上算是平起平坐了。這就像兩個拳擊手打擂臺,以往我對他是碾壓性的優(yōu)勢,而現(xiàn)在他卻可以和我打得有來有回。在我領(lǐng)教了他這幾次陰謀險惡之后,我開始正視這個對手。因為直到這個時候我才真正地認識到,我和齊德林之間不存在和氣生財這一說,而是你死我活的冤家。

正面交鋒

既然已經(jīng)扯破了臉皮,那么就沒有必要再假裝斯文。我首先根據(jù)自己公司的地理優(yōu)勢(想去他的貨場必須先經(jīng)過我的公司)對他的客源進行截流,把通往他公司的小路上堆滿了煤垛。然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把曾經(jīng)的那些被他撬走的老客戶又撬了回來。而在我得知齊德林在上游公司里找關(guān)系花的成本要遠遠高于我之后,我更是利用成本優(yōu)勢把價錢拉低到他所不能承受的成本線上。三招過后,效果立竿見影,齊德林被我擠兌得近乎瘋狂。

他不是沒有想辦法,關(guān)于我的造謠早已經(jīng)被他散播的滿世界都是,但是在價格優(yōu)勢面前,一萬句話都顯得微不足道,因為我進貨的成本比你低,我賣貨的價錢比你更低,客戶不是傻瓜,在這個根本問題上誰心里都清楚應(yīng)該選擇誰。雖然這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無奈之舉,但為了擠垮他這是最有效的辦法。也只有把他擊垮,我才能安心做自己的生意。一山不容二虎,吃了我的蛋糕,我得把手伸進你嘴里摳出來。

在被我折騰了一個多月之后,齊德林已經(jīng)被積壓得滿滿當當?shù)膸齑鎵旱么贿^氣來。可他到了這個時候也沒有想著與我握手言和,而是下了血本地把自己的公司搬到了離我稍遠的地方重新安營扎寨。這來回的折騰,又讓他虧損了十幾萬塊錢的搬家費。這個事兒在當時的物流園里成了大家的笑談,那些曾經(jīng)被他得罪的老板們也對我拍手稱贊。雖然干了一件揚眉吐氣的事兒,但我知道齊德林一定會用更加陰毒的辦法對付我,他絕對不會這么輕易地舉白旗投降的。

對攻戰(zhàn)

2009年之后,煤炭市場的光環(huán)褪去,市場主體轉(zhuǎn)變?yōu)榱速I方市場。曾經(jīng)的煤老板們也順應(yīng)了潮流選擇主動出擊去買家做銷售。就像那句俗語說的:船小好調(diào)頭。對于那些小商小販們,大不了關(guān)門休息觀望市場,而對于像我和齊德林這樣的“巨頭”在簽訂長期車皮計劃硬合同的壓力下,是沒有辦法歇業(yè)的。不管市場好壞,每月到時到點的就會有幾千噸煤源源不斷地送到我們的貨場里。而如果單方面毀約,那壓在上游公司上百萬的保證金就打了水漂。

在這種情形之下,我必須盡快地找到下家舒緩貨場壓力。所以,在市場主體轉(zhuǎn)變的第一時間,我就趕緊求爺爺告奶奶的去那些曾經(jīng)擠破了門框的客戶家里商談業(yè)務(wù)。對比于我,齊德林更是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為這些年他做生意的路子在如今的市場環(huán)境下根本就沒有用武之地。他的手里壓根就沒有幾個像樣的客戶能夠給他的貨兜底。但就像之前做的那樣,他就像一貼狗皮膏藥一樣如影隨形地摸清楚了我所拜訪的每一家工廠,每一位客戶,甚至連客戶住在哪里都比我清楚。

齊德林不愧是玩人事的高手,他把曾經(jīng)我整治他的手段反過來又用到了我的身上,并且是變本加厲。因為再怎么說,我每個月的進貨量是他的一倍,所以在買家市場中,他的壓力自然就要比我小得多。為了占領(lǐng)更多的市場份額,齊德林可謂是手段不用其極,像造謠生事這都是常規(guī)操作,而在與我向同一個廠家里供貨時把樣品偷梁換柱這樣見不得人的下流手段更是時有發(fā)生。

買家很高興,他們非常樂于坐山觀虎斗,競爭得越激烈,他們的利益越大。齊德林的價錢永遠比我低10元,這是明面上的事情,甚至在一次公開投標會上,齊德林舔著那張尖嘴猴腮的倒三角臉大言不慚的指著我表示他的價格只會比我更低。煤炭價格的持續(xù)走低,讓原本就不好做的市場更加雪上加霜,而我與齊德林之間的價格對攻戰(zhàn)更是讓我們倆遍體鱗傷。我曾經(jīng)想著和他握手言和,但是在看到他那張令我作嘔的臉之后毅然否決了自己的一廂情愿。既然玩,我就陪你玩到底。

階段性勝利

有些朋友會說,我們兩個人之間賠錢賺吆喝是不是有些夸張了。我要說,在高強度的貨源壓力之下,賠錢賺吆喝都算是輕的。如果不做,不出一個月齊德林就要被擠壓的囤貨壓死,而我最多也撐不過兩三個月。而在這種形勢之下,我們兩個人都心照不宣地咬牙堅持著、祈禱著市場趕緊好轉(zhuǎn)起來。

在我和齊德林之間的戰(zhàn)斗進入白熱化之后,我們兩家的生意在外人眼里那是做得如火中天。因為我們兩家巨大的價格優(yōu)勢,讓很多大型用煤企業(yè)都不約而同地把我們倆列為了金牌客戶。這種牙掉了往肚子里咽的難受只有自己知道。而也就是這兩位打出了名聲的煤老板,卻同時地被本地的用煤大戶——電廠看上了。在那個年代,我們本地的電廠還是小型電廠。但即使是小型,其用量也比全市用煤企業(yè)的總和還要多得多。

我和齊德林是同時被電廠約過去的,而我們兩個人在會議室里碰面的時候,臉上的那種尷尬和無奈統(tǒng)統(tǒng)寫在了彼此的臉上。但這一次,齊德林卻出人意料地對我客氣起來。他甚至主動示好的和我溝通起一會兒和電廠老總談話時的價格問題。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心里又在轉(zhuǎn)什么小九九,雖然我也是滿面祥和地和他交談,但對于關(guān)鍵問題我卻只字不提。

我是首先和電廠談的,其結(jié)果就是以低于市場價50元的價格得到了領(lǐng)導的首肯。而隨后進來的齊德林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只報出了低于市場價30元的價格。這個差價是我預先想過的,因為我和他在上游公司進貨的差價就是這20元。齊德林在領(lǐng)導的臉上看出來情況不妙,他極力地想要收回報價,但在我旁敲側(cè)擊之下,領(lǐng)導毫不猶豫地把合同書推到了我的面前。

我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我就是想要告訴齊德林,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市場好做的時候如此,不好做的時候亦是如此。而當齊德林失去了競爭機會之后,他卻一臉微笑的對我恭喜再三,并不失風度的幫我敞開了門恭送我上車。但是在他那張滿臉堆笑的三角臉上,我分明看出了不甘和深不見底的陰險狡詐。雖然取得了一次完勝,但是我卻總覺得他還會出更加陰損的主意來報復我。而在拿到電廠合同后的第三天我的判斷就被一頓暴揍印證了。

人身攻擊

當我把車停到地下停車場時,一群手拿棍棒的社會人從四面八方把我圍了個水泄不通。為首的一個叫小飛的頭目把我招呼到車外,順勢就是一腳把我踹到了車門上,緊跟著就是一群人的拳打腳踢。在我被打得頭暈目眩之際,腦子里閃現(xiàn)出來的第一個人就是齊德林。而之后小飛對我說的那句“冤有頭,債有主。我簽了不該簽的合同”時,心里早已經(jīng)把齊德林碎尸萬段了。

齊德林已經(jīng)把所有的恩怨都放在明面上了,電廠合同的損失讓他失去了與我爭斗的主動權(quán)。氣急敗壞的他用了讓他后悔終生的招數(shù)來對付我。在小飛他們揚長而去之后,我鼻青臉腫地坐在地上吐著嘴里的血沫,拿起手機打通了肖紅星的電話。

肖紅星是我的“保鏢”,同時他也是社會上名望很高的大佬。當然,這個保鏢多數(shù)時候不過是以吉祥物震懾的形式出現(xiàn)的。然而這一次,我卻需要他來真格的了。在那個時候,我是一個戴著“灰手套”的人,在明處我是一個老板,在暗處也有一眾能為自己所用的兄弟。即使在我和齊德林鬧得這么僵的情況下,我都沒有動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去戰(zhàn)勝他,可齊德林卻先下手為強地給我做了外科手術(shù)。

肖紅星在我住院期間不止一次地要去找齊德林的麻煩。雖然我心里也是這種想法,但最終我還是選擇了更為高效的敲山震虎,就像小飛對我說的那樣“冤有頭債有主”,誰打的我先找誰。其實這件事對于肖紅星來說不過是小兒科而已,因為在我出院后沒幾天小飛就被肖紅星一眾人揍成了血猴子。而小飛也并沒有武俠劇里那些江湖人物的義氣,一股腦的就把齊德林前前后后的丑事全部抖落了出來。在得知了一切之后,我徹夜難眠反復思索著該如何對付這個難纏的對手。雖然齊德林對我下得去手,但是我卻始終拿不定該如何反擊他。畢竟,論手段和陰險他要更勝我一籌。

決心已定

齊德林到底不是泛泛之輩,就在小飛被打之后的第二天齊德林就拎著一提包的賠償金和慰問品來到了我的辦公室賠禮道歉。他極力推脫自己的責任,表示只是想要給我一些言語上的警告,沒想著小飛會下手。看著他百般抵賴的丑惡嘴臉,我猶豫了一夜也沒有拿定的主意,瞬間就開了竅,我要讓齊德林粉身碎骨。雖然心里這么想的,但還是如往常一樣一團和氣的微笑以對。這是我們之間的默契,誰吃虧也不會把喪氣兩字寫在臉上。而就在和他氣氛融洽的談話之間,一個惡毒的計劃在我的心里浮出了水面。

我對齊德林先是恭維了一番,然后第一次和他以兄弟相稱。而這樣做是為了讓他放松下來,從而引出后面的重點。我對他表示,電廠的合同只要想做,我可以分一半的量給他。在他聽到我的提議之后,兩只小眼睛瞬間散發(fā)出了光芒在眼眶里打轉(zhuǎn)。但是丑話在前,我作通領(lǐng)導的工作,需要他提供50萬的質(zhì)押金用來保證上貨質(zhì)量,不能因為他而砸了我的招牌。機靈的齊德林并沒有馬上答應(yīng)我,而是對我感謝了一番后,要回去再考慮考慮。我當然會給他時間,因為我要的就是他心甘情愿地栽這個跟斗。而我也堅信他必定會同意,因為貨源壓力壓根就沒有給他拒絕的理由。

在這次見面之后沒過多久,齊德林就和我一同出現(xiàn)在電廠領(lǐng)導的面前又附上了一份附加協(xié)議,把齊德林一并納入了供貨商的名單里。在拿到這份合同之后,齊德林手舞足蹈表情夸張的和我死死的握了握手,他好像忘記了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或者說他已經(jīng)鉆進了我設(shè)計好的口袋里。

以毒攻毒

和齊德林打交道的這些年讓我十分清楚他的為人。所以,對于他的高興和握手言和我也心知肚明的知道不過是表面文章而已,這樣一個陰險狡詐的人怎么會輕而易舉的束手就擒。而就像我所預料的那樣,齊德林第一時間就跑到了內(nèi)蒙古,他的意圖是要先于我把火車發(fā)到家里占得先機。但對于整件事情的設(shè)計者來說,我已經(jīng)把所有他能想到的事都提前安排好了,所以即使他親自拜訪了內(nèi)蒙古上游公司的老總,在我的“安排之下”,老總也是堅決的否定了他的請求。我的貨如期地拉到了貨場里。

在上游公司碰了釘子之后,齊德林馬不停蹄地又跑到了電廠里疏通關(guān)系,他要在我把貨拉到電廠去之前把路鋪好,好在驗收之時給我制造足夠多的麻煩,因為他想看我出丑,被電廠制裁,以便獨吞下一批次的合同。而這種伎倆也已經(jīng)在我身上用了無數(shù)次了,已經(jīng)有了免疫力的我當然早在他之前便花了重金打通了所有的通道。而這個錢就是齊德林雙手給我奉上的50萬塊錢,是的我要殺人誅心。我非常清楚齊德林的斤兩,他并不是一個出手闊綽的人,所以經(jīng)過這些年的交手,他的一招一式早已經(jīng)被我看得清清楚楚。當然,廠家的關(guān)系也笑納了齊德林的孝敬錢,畢竟也是一份收入。

在一切準備停當之后,我故意把收貨的質(zhì)檢員叫到了我的貨場里,在齊德林的眼皮底下把我事前收來的低卡煤和火車運來的高卡煤一并裝進了車里運往電廠。齊德林非常驚訝于我的這種神操作,因為他萬萬沒有想到我會明目張膽地在電廠質(zhì)檢員面前把這些背地里才敢搞的勾當放在桌面上。而質(zhì)檢員也故意在我們倆面前表演了一番,他面紅耳赤地把我怒罵了一頓,告訴我如果這批貨出了意外,讓我吃不了兜著走。齊德林假惺惺地給我說了一頓好話,但是我知道此時此刻的他心里早已經(jīng)樂開了花。因為他清楚這些人都是他的關(guān)系,是他的人,所以我的這批貨鐵定要出問題的。而他不知道的是,其實他自己才是真正的獵物。

在忙碌了兩天之后,我貨場里將近兩萬噸的貨按照合同如約地送到了電廠里。而化驗結(jié)果也如同事先安排的一樣達到了合同標準。在此期間,齊德林對于我的化驗結(jié)果全天候無死角地監(jiān)視著。而當他看到我平安無事地拿到結(jié)算單的那一刻起,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涌現(xiàn)在了他的臉上。而這張合格的結(jié)算單也讓他突然想明白了很多事情,我想憑他的聰明也應(yīng)該明白了自己的結(jié)局。

理所當然,齊德林的火車比往常晚發(fā)了一個多星期,因為是我從中作梗。而當火車到達貨場之時,離與電廠合同的規(guī)定時間也只有不到三天了。齊德林為了能夠追平與我之間20塊錢的差價,自然要用價格更低,質(zhì)量更次的劣質(zhì)煤做參配。時間匆忙,匆忙的讓他根本來不及進行參配就學著我的樣子裝車驗貨。而被他奉做神明的質(zhì)檢員就是他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可惜的是,質(zhì)檢員并不是他的人,即使他好話說盡,甚至卑躬屈膝,那一鏟鏟顏色不一的劣質(zhì)煤也被裝進了化驗袋里。看著被一輛輛裝載著絕望的貨車走出物流園的大門,面色慘白的齊德林當著我的面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身敗名裂

齊老板的最終化驗結(jié)果是2000大卡的發(fā)熱量,其他指標全部不合格。而電廠合同的指標是4800大卡,這就意味著齊德林不僅要承受賠錢的后果,還要承擔參假的罰款甚至法律訴訟。作為他的“合作伙伴”,我好話說盡地幫他免除了最嚴重的結(jié)果。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饒,齊德林的2萬多噸貨,最終只從電廠里拿到了100余萬的回款。

然而事情還遠遠沒有結(jié)束,他在上游公司里將近100萬的保證金因為他的落魄違反了合同而被沒收殆盡。在我這里50萬元的質(zhì)保金也因為電廠業(yè)務(wù)的失敗成了我的囊中之物,雖然這筆錢最終也用在了打點上。而即使他已經(jīng)喪失了戰(zhàn)斗力,我也依然沒有放過他的意思,我要殺人誅心。在肖紅星和小飛的作陪之下,我把整個險惡用心的惡毒計劃繪聲繪色地講給了齊德林。雖然他早已知道是我安排的這一切,但當這件事真的從我的口中說出的時候,斗大的汗珠從他的鬢角順流而下,在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叫之后,齊德林當場昏厥了過去。

從那次別離之后,齊德林再也沒有出現(xiàn)在貨場里。聽旁人說他拉家?guī)Э诘匕岬搅肆硗庖粋€城市生活。雖然對比之前的千萬身家來講他算是傾家蕩產(chǎn)的完敗,但對于普通人家來說,齊德林還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望著少了齊德林的物流園,我的心里多少有些愧疚,或許出于內(nèi)心的良知我不止一次的質(zhì)問自己為什么要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但在回憶起這些年與齊德林的交手,一股戾氣在心底里油然而生。沒辦法,我吃不下他,他遲早會吃掉我。我和他就是你死我活的死敵,在他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之后我們倆就再也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性了。

總結(jié):商場如戰(zhàn)場,在我的商海生涯中遇到過無數(shù)個能讓我一敗涂地的死敵。但是我卻無一例外都化險為夷,這并不是自賣自夸,而是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戰(zhàn)斗之后得出的經(jīng)驗之談。蛋糕就這么大,而想吃這塊蛋糕的人卻數(shù)不勝數(shù)。我曾經(jīng)是個心地善良的奮斗青年,然而在看清了自己所要走的這條布滿荊棘的“成功之路”后,環(huán)境迫使自己必須要變得比別人更狠,更強才行。善良的人不適合做生意,因為當你準備好要賺錢的時候,你就得知道這就是在別人的飯碗里搶食吃。在明白這個道理之后,你才會坦然的去面對你的對手和敵人,才能學會該如何才能吃上這塊令人垂涎三尺的蛋糕。什么時候我感覺人心險惡?就是從我下定決心跳進商海的那一刻起,人心就不容許我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