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是個怎樣的國家？

六年前的今天，一個人拖著六十多公斤的行李坐上了生平的第一次飛機，一飛就飛到了地球這么北的一個地方，開始了瑞典的求學生活，然后一呆就是六年，有時候想起來還是會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在這六年里，當然也會遇到和感慨于瑞典的種種奇葩文化習俗，而現在會嘗試著以理解和包容的態度去看待這些差異，更多地會去想這種不同形成的原因和背景。文化沒有對錯，只有習慣和不習慣。

下面記錄和分享了一些這六年瑞典生活里的異國文化的不同。

一、地理氣候

瑞典。對，下面說的都是瑞典，不是瑞士。請想要了解瑞士文化的童鞋繞道而行。因為，因為經常會有以下類似情況出現：

問：你在歐洲哪里呀

我：我在瑞典

問：瑞典好地方呀，風景環境啥的

我：恩，還行吧

問：我聽說那的福利也很好呀

我：恩，但是福利都是依靠稅收呀，稅收也很高

（對話大約持續了5分鐘）

問：你那邊買表應該很方便吧

我：您是想說瑞士？

問：啊啊，對啊，哎呀，我是想說瑞士來著.....

我：。。。

瑞典國土總面積有27個北京城那么大，人口總人數約為北京市人口的44%。地處斯堪的納維亞半島，是北歐五國成員之一， 地理緯度高，最北部地區已經進入北極圈。然而，這不意味著我呆的地方就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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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北大西洋暖流的影響，除了北部的亞寒帶氣候和南部的海洋性氣候，瑞典大部分地區的中部地區其實是屬于溫帶氣候。首都斯德哥爾摩去年冬天的最低溫也就零下十九度左右，而且這樣的低溫天屈指可數， 說起來還沒有北京的氣溫低。如果一定要說下具有瑞典特色的冷，那估計這里的冷是摻雜了高降雨量的濕冷和來自附近水域海風呼嘯的嗖冷， 所以同樣是零下十度，感覺上是會這里更冷一些。相比而言，可能說夏天冷來的更準確。因為這里的夏天很難會和酣暢淋漓的大熱天吃西瓜喝冷飲掛上鉤，基本用不上短袖短褲的節奏。因為整個夏天日高溫上25度的天屈指可數，更多地是連綿的陰雨天。氣溫一上20度，瑞典人就開始各種哀怨悲號，一副要熱死人的節奏。每到這個時候都想說，你們的夏天實在弱爆了。

雖然瑞典四季分明但是，冬天幾乎占據了一年的一半時間。這里請專業的童鞋不要死磕，容忍下我對冬天粗鄙的定義就是下雪。對，什么時候雪徹底不下了，恩，春天就來了。

因為緯度高，所以一年當中日照也有很明顯的差別。六月的斯德哥爾摩日照可以達到18小時，但是冬季的日照就就只有6小時左右。下面的圖片你來感受下。住在學生樓的時候，同層的來自南歐作交換的妹子冬天有一次向我抱怨道：“這個瑞典冬天的日照不要太少哦，我周五晚上Party完回來比較晚，周六睡了個懶覺到下午兩點，一覺就把白天都睡過去了，一睜眼就是黑夜了。”

冬天黑夜長日照短，人在缺少陽光的環境下很容易抑郁。有不少瑞典兒童很小就需要開始服用抗抑郁藥，這也是瑞典青少年高自殺率的一個影響因素。對于這樣的氣候環境，你就自然會理解他們的一些行為：冬天室內室外鍛煉跑步的人驟然增多是因為運動產生多巴胺可以抵抗抑郁情緒，冬天去人造陽光的''太陽屋''里接受光照，喜歡去熱帶國家度假，還有一到春夏陽光明媚的日子就在沙灘、草坪上裸曬盡情擁抱陽光。

地理和氣候對人的影響是不可否認的。在學校里碰到了來自世界不同地方的學生，自己琢磨了一條規律：越靠近赤道全年接受日照的人，皮膚毛發色約深; 越遠離赤道靠近極地的人們皮膚和毛色則越淡。所以從非洲同學、巴基斯坦同學、中國同學、歐洲同學的膚色基本上是從黑色、棕色、黃色、白色一路過渡過來的。即便是同為歐洲的白種人，這種影響也是很明顯的呀。南歐如希臘意大利的人發色以黑色和深棕居多，法國德國以金色棕色居多，到了北部的瑞典挪威芬蘭頭發就呈現的是金色甚至白色了。性格方南部人民也是熱情外放型，北部人民就顯得比較孤冷了。

二、能源

住在學生宿舍的時候，因為大家是公用廚房，經常能看到瑞典學生在洗碗池旁邊擺放了很多倒過來的空牛奶盒。瑞典學生說，他們都是這樣處理喝完的牛奶盒子的：第一步，用刷子和水清洗殘留在紙盒內壁上的牛奶，然后倒置晾干盒子。第二步，將紙盒口的塑料部分和紙包裝分離進行不同材料的分類回收。第三步，把紙盒壓扁以減少回收時的空間體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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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歐洲其他國家還在著手于降低傳統化石能源的使用的時候，瑞典已經定下了“2020年擺脫化石能源依賴 ”這么招人白眼的目標計劃。這個很大程度上都是被逼出來的。瑞不像俄羅斯有天然氣，不像波蘭有煤炭，不像挪威有石油。有的就是64%國土覆蓋率的林木資源和周圍豐富的水資源。2013年傳統化石能源占總能量供給的30%，這其中包括了天然氣、煤氣、煤炭、原油和衍生產品。自身的能源匱乏促進了瑞典的對其他能源的利用，水能、風能、生物燃料還有垃圾能，已逐步替代化石能源的地位。

?數據來源Energimyndighet

三、價值觀

1.男女平等

瑞典歷來被標榜為女權主義的典范，被人津津樂道于女性的地位高。在瑞典，結婚以后男方隨女方姓一點也不罕見，大街上也是無處不在的爸爸推著嬰兒車帶孩子的畫面。議會議員、工廠車間操作工人、警察各個行業都不乏女性的身影。政府為了鼓勵各行各業男女比例協調，對招收女員工的企業公司予以減免稅的優惠政策。

然而，與其說女權主義或女性地位高，我會覺得男女思想上的自由更合適些。平等并不意味著就是男人要承擔其更多撫養孩子的責任，或者女人有權利參與政治。平等是你可以自由地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更多的去思考自己想做什么，而不是受外界影響來決定你應該做什么。

平等也意味著你要承擔相同的義務責任和要求。這里是鍛煉培養女漢子的基地，瑞典女生做著與男生一樣的重活累活，在校園的體能測試和警察的崗位訓練上，也接受著相同的體能挑戰。因為當你面對歹徒的時候，歹徒不會因為你是女生就會手下留情。比如前不久發生的一個事件，當一個小偷準備行竊身著比基尼曬日光浴的女子時，遇到了瑞典女警，結果就不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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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中庸

瑞典語里有個詞是lagom ，來源于維京時代的laget om，指代當時的人們一桌人分酒，輪到每個人的時候你要取不多不少剛剛好的大家平分的量。后來到今天，指代的意思是適量，合適之意。瑞典人覺得差不多、合適、保持平衡是最好的，不追求特別突出。

他們的很多行為里都有這種中庸思想。比如吃東西，不要吃的太多也不要太少。比如穿著，人們非常統一的黑白灰卡其色，鮮少有人穿著鮮艷明亮的顏色；在街上碰到的年輕妹子里十個里有八個是披著長長的直發、上身短的黑色皮衣，下身skinny牛仔褲，腳上一雙converse。再比如北歐特色的各種面癱式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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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際交往中，瑞典人也是保持了慣有的中庸思想，不會像西方其他國家那樣直白的各抒己見，彰顯自己，而是盡量避免沖突，避免和別人的不同。小說《難民迷影》里描述的虛構的丹麥小鎮詹代Jante有十條法則，正中了北歐人民的中庸非精英文化，十大法則是：

1. 不要以為你很特別

2. 不要以位你比“我們”溫厚

3.不要以為你比“我們”聰明

4. 不要想象自己比“我們”好

5.不要以為你懂得比“我們”多

6.不要以為你比“我們”更重要

7.不要以為你很能干

8.不要取笑“我們”

9.不要以為有人很在乎你

10.不要以為你能教訓“我們”什么

3.熱衷二手舊物

當瑞典boss說他在二手店里買了一件風衣的時候，實話說我是很驚訝的。在瑞典，二手市場文化的流行并不會限定于你的社會階級地位。比較有名的二手交易網站Tradera，Blocket，還有每到春夏各個小區在停車場、廣場上自發舉行的大大小小的跳蚤市場，都不難看出瑞典人對二手物品交易的喜愛。近幾年來，鞋子和衣服類的二手市場處于逐年增加的趨勢，尤其是嬰兒服裝，一個嬰兒的衣服可以在兩年內在八個尺碼間變換，這也是這一塊成為了一個很好的交易市場。

圖片：瑞典社區地下停車場臨時改成的“跳蚤市場”

四、食物

民以食為天。中國人什么時候最愛國，出國的時候的胃最愛國。

1.涼的，涼的，還是涼的....

剛到瑞典的時候因為沒有鍋灶，所以被迫頓頓吃外食。三明治、沙拉、飲料，統統都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幾頓下肚，胃就已經明顯抗議了。這之后，內心也是處在時刻的奔潰邊緣。

每次吃沙拉菜的時候總會有自己像一只羊的感同深受！

當我剛從微波爐熱完我那一盆滿滿的肉菜米俱全的午餐盒在公共餐桌旁坐下來時，很想說那個這位男童鞋，你確定這個小小的透心涼的連肉都沒有的三明治就是你的午餐么，不會拉肚子咩，吃這么少你讓我情何以堪！

當一個中國朋友剛從瑞典醫院的手術臺上生產完時，護士笑盈盈地奉上了醫院的營養產后餐--一個哇涼哇涼的三明治。來，閨女，你生娃兒辛苦了哈，吃個三明治補一補，剛從冰箱取出來的！

當幼兒園里的小朋友大冬天從外面玩回來，幼兒園里分發的依舊都是涼牛奶和涼的三明治。

2. 奶酪，還是干酪，這是一個問題

來到瑞典，當你發現日常乳制品的單子里不僅僅是酸奶牛奶，還有黃油、奶油和奶酪，你的內心其實是凌亂的。

“那個，勞駕請問這些牛奶有啥區別”

“哦，牛奶分全脂、半脂和脫脂，這塊是巴士消毒奶，那邊是超高溫消毒的。這個是有機生產的奶.’’

“......（牛奶難道不應該只是草莓、巧克力味，麥香味和原味的區別么，不是咩，不是咩）

想學做面包和pizza，于是屁顛屁顛地奔向超市買黃油和奶酪。站在超市許久，糾結著：

同是黃油為啥這個是軟的那個是硬的...奶酪的形態種類好像有點千其萬變呀.，連名字都不一樣.。都在一個區域放著應該都是奶酪吧....這個是《貓和老鼠》里Jerry經常吃的那種....這個Mozzarella不認識手機查下...是干酪....這個Feta又是什么鬼....?%MA&……要不我還是買做好的面包吃吧.....

你無法理解乳制品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不同，同理，瑞典人也無法相像在中國人的眼里，當我們在說蔬菜的時候，不僅僅指的是是沙拉菜、黃瓜、西紅柿、蘿卜、洋蔥、圓椒，還有空心菜、茼蒿、韭菜、油菜、青筍、芥蘭.......對了，還有土豆！

3.這種東西也可以這樣吃

瑞典也有讓你腦洞大開的食物。比如前段時間聽說在國內突然火起來的瑞典鯡魚罐頭（Surstr?ming ），一種被列為頂級臭味、上了各大航空公司禁止攜帶黑名單的食物。這個食物是將鯡魚和鹽混合在罐中腌漬發酵制成。除了瑞典人外，其他人基本上都把吃鯡魚罐頭視為一種人生挑戰。關于吃 鯡魚罐頭的詳細描述，請在知乎里搜索（吃鯡魚罐頭是怎樣一種體驗？ - X 是種怎樣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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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治蛋糕(sm?rg?st?rta)，一種混合了蔬菜、蝦、蛋、肉、奶酪的蛋糕，瑞典人是當主食來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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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脆面包（Kn?ckebr?d），這種看似餅干實為面包的食物，以黑麥面粉為主發酵而成，也是瑞典家庭最常見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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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糖果/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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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典超市散裝糖果區 圖片來源網絡

瑞典的超市有一大特色，每一個超市都會有一個五彩繽紛散裝糖果區，然而，這個糖果區的主力消費軍不是兒童，是成人。數字會告訴你瑞典人對于糖果的熱愛。據統計，瑞典現在每周人均購買糖果量為350克，一年人均消耗糖果17公斤，這個消費量在整個歐洲和世界都位于榜首。統計中的糖果除了巧克力、口香糖、和口含片，大部分都是散裝糖果。在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為了控制大量攝入糖果所引發的牙齒、身體健康問題，瑞典提出了'' 周六糖果日'' 的號召，要''從娃娃抓起'' 每周限定只有周六可以吃糖果。然而，這個倡議并沒有什么鳥用，因為孩子們口袋里的銀子增多了自然可以自己支配。

正如對糖果的喜愛，瑞典人對甜點也是“老鼠愛大米”一般的熱愛。比如你會發現有甜點命名的節日，這種節日的時候，一般習俗活動就是吃..甜..點! 以瑞典傳統甜面包Semla命名的“甜面包日” （Semel Dag, 每年復活節前的第47天），還有“肉桂卷日 ” (Kanelbullens Dag)。

5.Fika

Fika很有可能是你到瑞典后最先學會的幾個瑞典語單詞之一，因為實在是提及率很高。Fika 是瑞典文化的一個很重要部分，直譯過來的意思就是“去喝咖啡”。瑞典的咖啡人均消耗量居世界第二位（芬蘭第一），每人每天人均3.4 杯咖啡量。然而現在更多是作為一個社交形式，在工作會議休息空擋，一邊喝咖啡、茶飲，吃點心，一邊和周圍的人聊天。

6.酒

剛到瑞典時，周圍歐洲學生對瑞典最大的吐槽除了瑞典人冷淡，就是政府對酒的嚴格限制。大概是因為氣候地理原因，瑞典人曾經通過對酒精的依賴來度過漫長的冬夜，繼而出現了很嚴重的社會酗酒問題。為了控制國民買醉，瑞典政府想盡其法來約束。首先，瑞典法律規定，酒精含量超過3.5%的烈酒、葡萄酒和啤酒必須要去專門的酒Systembolaget或者有售酒牌照的酒吧餐廳才能買到，這也就是說你在平常的超市和商店里是見不到酒精含量超過3.5%的酒的。其次，在酒局買酒的顧客如果已經酩酊大醉，酒局有權拒絕出售酒。大部分的酒吧凌晨2點左右就關門歇業了，所以在瑞典酒吧喝酒總被認為是很不盡興的。除此之外，還有對酒征收高額的稅款。酒稅隨著酒精度含量和體積的增加而增加，有些酒類稅額可以達到酒品價格的一半之多。下面是一些含酒精飲品的稅額舉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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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來源Skatteverket和Systembolaget

五、住

練車的時候和教練開車開到了一片森林區。

教練：這是我理想中的居住環境

我：住在這種地方不會太孤單么，荒無人煙的

教練：不會啊。人住在城市里四周都是人的地方才會覺得孤單，人住在靠近大自然的地方才不會孤單。

我：........

一方面，瑞典人覺得住在人煙聚集的地方是一種自身的限制，因為你不得不要時刻替你周圍的人去考慮。比如，瑞典人會告訴你，九十點以后就不要用吸塵器、洗碗這些弄出聲響的事情來吵到鄰居；如果你要在房內做些敲敲打打的房屋修繕的動作，那么最好是在平時工作日的白天進行，因為晚上和周末鄰居在家都是對別人的打擾。

再比如你會發現瑞典人出門前會在門上的貓眼里瞧瞧外面有沒有人，如果有鄰居經過，會盡量等到沒人了再出去；坐公共交通工具大家也都盡量錯開保持距離。我們暫且把這些行為定義為不干擾別人、對個人空間的追求吧。

圖片來源網絡

另一方面，瑞典人也確實喜歡親近自然、熱愛種植。如果條件允許，瑞典人都會選擇住在靠近水域、森林等靠近自然的地方，最理想的是自家房門口有一大片空地可以用來種花花草草菜菜果果。一到夏天，你會發現大部分瑞典人都撤離了城里，然后紛紛奔向他們遠離城市的夏屋summer house。之所以稱之為夏屋，是因為只有夏天才會住，所以住房條件設施比較簡陋，很有可能用的就是最原始的天然馬桶、沒有熱水沖澡、沒有網絡。即便這樣，大家依舊是欣然開始他們與花草為伍、與鳥蟲為伴的與世隔絕的田園假期。城市住戶，也比較流行出租社區農圃（Kolonitr?dg?rd）,就是在城市附近開辟出一片空地分割出若干塊出租給城里的家庭用來種植綠色植物和蔬菜等。平時，探親訪友串門之際，瑞典人也喜歡帶植物作為伴手禮。

瑞典社區農圃 圖片來源網絡

六、教育

瑞典是全世界英語為第二語言里說的最好的國家之一。其一是由于人口少，大眾傳媒里，本土的電視電影節目較少，大部分引入的電影電視節目都來自美國，這類外語節目一般都會以原聲播放配有瑞典語字幕。青少年一代們間接的在美國傳媒文化的熏陶下，說的一口流利的英語。其二教育體系里也有意培養英語的應用。旁聽過兩次的瑞典本科生的畢設答辯會， 雖然本科平時的教學語言是瑞典語，但是最終畢業設計的報告和展示全部要求是英語。

?瑞典KTH本科畢設答辯

七、社會福利

說到瑞典好像大家更多的都會想到社會福利。各種關于瑞典的描述里，無一例外地都也會提到，從父母雙方帶薪長期產假，到醫療失業養老保障和義務教育的''從搖籃到墳墓”的社會福利保障。然而正前紐約市長布隆伯格在密歇根大學2016年的畢業典禮演講上所說 ，“當一位民粹主義候選人許諾提供免費大學、免費醫療以及一匹小馬駒，而另一位候選人許諾要讓別國為我們的需求買單時，我們要切記：那些許你免費午餐之人，必會在早餐時將你生吞活剝。”

瑞典社會福利保障的資金來源都是通過高額的稅收來實現的。作為個人有個人所得稅，利息稅、遺產稅、炒股票基金稅、買賣房屋稅等等。作為公司要付雇主稅，也就是說你每個月所拿的工資里面，除了你自己要交的大概30%的個人所得稅，你的雇主還要在為你交工資的30%左右的雇主稅，所以你每月拿到的工資，有60%是作為稅收。

八、技能

1游泳

因為地理位置的原因，瑞典近海。瑞典人在小學教育中游泳被設定為必修課程和技能，所以他們是全..民..會..游..泳..。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教成年人的游泳班，學游泳的都是非瑞典人。當你正在游泳池里會游和不會游邊緣掙扎時，就看到幾個七八歲的幼童已經在教練的指導下，學習如何在水里進行野生救援的技能了，這個時候你的內心是憂桑的。。。

2手工 DIY

大概是由于昂貴的勞動力成本，瑞典人養成了“自己動手，豐衣足食”的勤勞節儉的習慣，大部分家庭都會有一個碩大的工具箱，甚至工具室用來存放他們種類繁多的工具，需要的時候，瞬間變身為焊工、鉗工、木工、瓦工....

瑞典人也著實享受DIY的樂趣，在家敲敲打打縫縫補補就可以過一天。瑞典人夏天度假的夏屋，很有可能就是他們自己或者自己的上一代人一點一點建造起來的。這一點，也可以從瑞典家具商宜家IKEA的基本理念體現出來，那就是通過自己動手組裝來享受家的樂趣。

3.駕車

駕車被瑞典人視為基本技能之一。在招聘市場上，會開車被視為一個加分項，有些招聘用人廣告上還會特別強調有駕照。在瑞典16歲開始有資格學車，18歲有資格開始考駕照，很多瑞典人都是會在有資格考試之后盡早拿到駕照。

如果你正在瑞典學車，恭喜你，你踏上了一條漫長的不歸路。兩年前，抱著'' 一蹴而就''的心態，心想報個集中培訓班然后直接拿下駕照，后來發現根本就不是那么一會事。

瑞典在1997年就定下了''零傷亡率（nollvisionen）''的交通計劃目標。在這個計劃目標的輻射下，瑞典因交通死亡的人數由1997年的541人降到了2013年的260人，交通死亡人數減少了一半。這個數據可能沒有什么比較性，下面看一下2015年世界衛生組織WHO作出的各國交通事故死亡率報告中的數字。

數據來源：2013年

低事故率的背后，自然有很嚴苛的交通規則和要求在約束。如果你已經能通過理論考試、熟練各種駕車操作，你離拿到駕照還有一半的距離。平時練車到最終的駕照上路考試全部是在真實的生活環境中完成，考試那天你也完全不知道你會考哪些內容，因為教練會讓你開到某個目的地，這個路上你可能會經過高速、縣道， 也可能會經過城市中心交通，一切都是很隨機的。即便是同樣的路徑、每一天的交通狀況也是千變萬化。這種未知隨機也意味著你必須對駕車的各項操作技能熟練的同時，對交通情況也有很明確的判斷思路，什么時候該提前換道作好進環島的準備，什么時候轉彎的時候要注意死角區是否有騎行人通過等等。這也是瑞典學車中最難的部分。

在駕校上課的時候經過一個有步行街出口的十字路口。

教練A說，這個路口你沒有必要停啊，根據出口規則你有優先行駛的權利，你在這里停還影響了后面的車輛。不該停的地方就別聽！我記住了她的話，第二次上課的時候經過同一個路口于是毫不猶豫得停也沒停就過去了。然而當時上課的是同一個駕校的教練B，結果被他果斷地訓斥了，旁邊就是步行街，那可都是手無寸鐵的行人啊，你能保證沒有小孩突然沖出來、你能保證大家都遵守出口規則么，雖然你有優先行駛的權利，但是作為駕駛車輛，你還是要稍微停一下判斷下路況后再小心行駛過去，并且隨時做好剎車準備，blablabla。。。。

于是，我就開始陷入了很長一段時間的凌亂和矛盾中了。。。

從這個個人經歷中，后來意識到，在瑞典開車是多么主觀的一件事情呀。你對路況交通情況判斷所做出的駕駛行為毫無疑問是隨著你的駕車經驗而改變的，作為新手，這恰恰是最欠缺的一點。所以行車駕駛，還是需要花時間和精力慢慢在實踐和被訓斥中積累經驗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