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過什么奇葩事讓自己悔恨并尷尬了多年?
我和張小賤曾經是同事,也是好友,如果沒有那次喝醉酒,也不會成為現在不共戴天的仇人。
當年我在公司負責活動策劃。
有一次領導讓我組織全公司集體旅游。
張小賤推薦說有個同村是旅游公司的,我就讓他把人約過來談。
來的人就是水哥,一個讓我不堪回首,愛過恨過痛苦過的男人。
實話實說,水哥人不錯,穩重帥氣不輕浮。
我們的幾次合作都很愉快,所以當水哥提出交往的時候,我沒有拒絕。
我們從相識到相知到相戀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張小賤總是調侃說我們的愛情是場山地越野馬拉松。
好在雖然一路磕磕絆絆,但終究是熬出頭了。
那年十一,水哥說要帶我回他老家見父母,我沒有拒絕。
其實這一天,我已經期盼了很久。
十一放假,一千多公里的路程,水哥借了輛車,和小賤輪流換班開了十八個小時。
一路上我的心情都很忐忑,怕第一次登門,給水哥的父母留下不好的印象。
張小賤倒是一直給我打氣,說丑媳婦早晚要見公婆。
好在登門不久我就放下了心。
水哥的父母都是樸實的農村人,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我感激不已。
唯一有點不好的就是水哥母親有些潔癖,見不得臟。
我的到來,讓水哥的親朋好友們很興奮,他們排著號要請我們吃飯。
雖然有些不勝其煩,但我也對這種熱情心存感激。
水哥的堂叔小宏叔是村干部,他比水哥大不了幾歲,說是叔侄,其實更象是兄弟。
到了水哥家的第二天,小宏叔就在酒店安排了一桌。
我在來這邊之前,只認識水哥和張小賤。
我讓水哥吃飯的時候把小賤叫上,省的跟別人沒話說。
水哥說小宏叔已經叫了小賤,放心吧。
那天晚上一桌子吃飯的還有幾個同村的陌生人。
既然是吃飯,酒一定要喝的。
水哥平時應酬多,酒量不錯,能喝七八兩白酒。
小賤不行,平時最多我也只見他喝過兩瓶啤酒。
開始的時候,我說我不喝酒,他們也沒說什么。
酒過三巡,有些人就多了,開始央我喝酒。
水哥也說喝一點沒事,我才端起了杯子。
桌子下面的空酒瓶越來越多,玩笑的尺度也就越來越大。
畢竟要給水哥面子,我也不好發作。
后來我和水哥都已經喝吐了,小賤也喝的臉紅脖子粗,酒還沒有停,這讓我非常煩燥。
我偷著拉了好幾次水哥,他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也不知道他是真醉還是裝醉,我開始有些生氣。
好在小宏叔這時叫了停,否則恐怕我要當場給水哥臉色看了。
一行人晃悠到酒店門口,水哥被小宏叔架到摩托車上帶走了。
其他幾個人我不認識,不愿意坐他們的摩托車,就讓小賤攙我回家。
從飯店回村的路差不多有個三里遠,正好透透風醒醒酒。
往回走的路上被風一吹,我又吐了好幾次,褲腿上都被吐臟了。
在村口有條小河,水很干凈。
我想到河邊弄點水洗臉,順便洗一下褲子上面吐的臟東西,省的身上臟,被水哥的母親嫌棄。
小賤說他下去弄水上來,讓我別到河邊,省的站不穩栽到水里。
我就扶著小石橋的欄桿等他。
小賤沒東西裝水,就在河岸邊找。
借著月光,我看到他找了個礦泉水瓶準備灌水。
礦泉水瓶才多大,能灌多少水?
我就想喊他找個大點的東西灌水。
可不知道怎么的,我還沒來的及開口,就覺得一陣子頭重腳輕,從橋上掉進了河里!
我不會游泳,灌了幾口水,連救命都喊不出口。
正在我驚慌失措的時候,突然感覺有個人來到了我的身邊。
這就是我的救命稻草啊!
我心里面一熱,離的近了,就知道是張小賤。
我緊緊的抱住了張小賤,希望他能帶我脫離險境。
哪料道張小賤這個王八蛋,他居然沖著我的鼻子打了一拳。
我的鼻子一陣酸痛,疼的我直掉眼淚,心想這人是瘋了吧?
當時我非常害怕,生怕張小賤把我按到水里溺死了,只好把他抱的更緊。
不夸張的說,當時我的手指甲都恨不得變成鉚釘,鉚到他身上。
哪料到這個變態,下手越來越狠,一拳接著一拳的打在我的臉上。
他肯定是瘋了!
我氣得又抓又咬,只想著跟他同歸于盡!
可畢竟不是他的對手,最終我還是暈了過去。
說真的,當時我以為自己會死。
我甚至想過死了之后變成厲鬼怎么樣來報復他!
……
等我第二天醒來,人已經躺在了水哥家的床上。
我的臉發燙的生疼,忙掙扎著爬起來去照鏡子。
鏡子里,我的臉好像豬頭一般,嚇的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水哥在外面跑了進來,跟我解釋說變成這樣,是因為張小賤為了救我才出的下策。
我這時才想起來找張小賤這個王八蛋算帳。
可水哥說他一早回深圳了,打他電話也沒人接,害的我有火沒處發。
接下來的十一假期,對我來說簡直就是惡夢!
我的腫臉一出門,就伴隨著一陣陣憋不住的哄笑聲。
變的這么丑讓人嘲笑,還不如讓我漂漂亮亮的死了好!
難道出了這么大的笑話,我還能有勇氣繼續在這個村子生活大半輩子嗎?
沒辦法,也不想選擇,我跟水哥分了手。
回到深圳第一天,我就去公司找張小賤算帳。
可這個王八蛋連工資都沒結就離了職,從此杳無音信!
我的臉休養了一個多月才恢復,光是鼻骨整形就花了我一萬多!
這筆帳,張小賤,我早晚要跟你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