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個你認(rèn)為最甜美的故事嗎？

正是在人群中多看了這一眼，

兩個人便緣定了終生。

聽過人世間太多的好故事，

而李健的故事，

卻是最好的那一個。

李健：在濫情的時代，一生只愛一個人

詩人牛皮明明 最愛音樂 今天

創(chuàng)作者丨牛皮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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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衛(wèi)的《一代宗師》里，有這樣一句話：

「人世間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

以前我不信這句話，直到看到這樣的故事，

坦白說，我被搞得很感動。 1984 年的夏天，

在哈爾濱，一個 10 歲的小男孩，人生第一次

遇到小他 5 歲的小女孩。男孩吃著雪糕，虎頭

虎腦的；女孩在母親懷里抱著，她長得像俄羅

斯女孩，眸子很亮，她沖著這個男孩笑，男孩

臉就紅了。 又過了 7 年，男孩讀了高中，女孩

已是懵懂少女。在一個長輩的婚禮上，兩人再

次遇見，男孩從樓梯上往下看，女孩從樓梯下

往上看，兩人目光交錯，雙眼如水。

傳奇 李健

- 似水流年 正是在人群中多看了這一眼，

兩個人便緣定了終生。

后來，這個女孩成了李健的妻子。

李健也把這次遇見寫進(jìn)了歌里，這首歌就是被

大家傳唱的《傳奇》。 我聽過人世間太多的好

故事，而李健的故事，卻是最好的那一個。

01 李健，1974 年出生于哈爾濱，與付笛生、

孫悅同住在一個大院。 父親是一名京劇武生，

父藝子承，李健天天愣頭愣腦在院子里壓腿、

翻跟頭，咿咿呀呀練唱腔。 可他并不喜歡京

劇，也從未想過以京劇為自己的職業(yè)。 1988

年，美國電影《路邊吉他隊》傳入中國，電影

里男主角開車彈吉他，他看驚呆了，這是他人

生第一次知道吉他這個樂器，他沒想到一個小

小的樂器能彈奏出那么動聽的音樂。 看完電

影，李健做夢都想擁有一把吉他。 李健家有三

個孩子，家庭生活拮據(jù)，那時候一把吉他需要

200 元，可疼愛他的母親還是花了兩個月的工

資，送了他一把紅棉吉他。 李健背著吉他，滿

街去找吉他班的招生廣告，學(xué)費(fèi)有 30 塊的，

有 20 塊的，李健找了一個 4 塊錢的。 從那以

后，每個周末，在哈爾濱街頭，你都能看到一

個男孩，背著一把吉他緩緩走過街道。 風(fēng)吹著

他頭發(fā)，他就會感到很自由。 每一個渴望自由

的男孩，都會遲遲早早離開一座小城，到更遙

遠(yuǎn)的地方去看一看。而改變這個男孩命運(yùn)的，

往往都是因為他的愛好。 李健少年時學(xué)吉他

02 說句心里話 閻維文 - 世紀(jì)歌典1978-

2000(5) 李健的命運(yùn)轉(zhuǎn)折點(diǎn)，發(fā)生在 1993

年。那年他 19 歲，讀高三。清華大學(xué)舉辦文

藝愛好者冬令營活動，李健抱著吉他坐著火車

就去了北京。 在舞臺上，他彈唱了《說句心里

話》，因為極高的文藝天賦，他拿到了第一

名，直接被清華大學(xué)保送。 許多人十年寒窗都

未必可以上得了清華大學(xué)，而李健只需要唱一

首歌就入校了。

人間就是這樣，有些人窮極一

生不能到達(dá)的終點(diǎn)，

而有的人只需邁出一小步，

便可直接到達(dá)。

大學(xué)期間，李健讀的是電子工程系。前些年，

這個專業(yè)出了一個留著長發(fā)，終日彈琴泡妞的

學(xué)長，叫高曉松。1991 年，高曉松終因「不學(xué)

無術(shù)」，自我退學(xué)了。和高曉松相比，李健是

個乖孩子。 功課之余，李健彈琴寫歌。可那年

頭，唱歌不是正經(jīng)事，屬于吃不上飯的偏行。

母親擔(dān)心李健會影響學(xué)業(yè)，寫信： 你不要老想

著當(dāng)歌星之類的，那些都是夢，不現(xiàn)實。咱家

人都是老百姓，你要學(xué)一門技術(shù)，畢業(yè)找個好

工作，父母不指望你能出名掙錢。 和高曉松不

同的是，李健自己也從未想過自己唱歌出名，

音樂在他看來，不過是自己的愛好，是可以下

酒的東西，一個人如果把愛好當(dāng)成了職業(yè)，是

一件很痛苦的事，而電子工程才是自己的主

業(yè)，是立身的東西。 就這樣讀了四年清華大

學(xué)，他始終也沒像高曉松那樣，組樂隊、去流

浪。高曉松聲色犬馬，遍游四海，而李健卻沉

靜如一，心靜如水。 李健在清華大學(xué)時 03 一

生有你 水木年華 - 一生有你 4 年后，李健大學(xué)

畢業(yè)了。整個大學(xué)，他沒出什么風(fēng)頭，畢業(yè)

后，他也沒出什么風(fēng)頭。老老實實穿著西裝去

上班，當(dāng)了一名網(wǎng)絡(luò)工程師。 聽起來很高大

上，其實就是一個 office boy 。每天穿著西裝

去打水，查資料，接人送人。如果他愿意，愿

意在網(wǎng)絡(luò)工程有所建樹，也許日后他會成為互

聯(lián)網(wǎng)大佬，像雷軍、張小龍他們那樣。 可李健

終歸是一個喜歡沉靜在自己世界里的人，他沒

有什么夢想，沒有夢想便是最大的夢想。

就這樣，極其無聊地上了三年班，西裝換了一

套又一套，開水打了一瓶又一瓶。有一天，有

個清華校友，就是那個擁有奇特長相的盧庚戌

來找他，問：

李健，你還想唱歌嗎？

李健不緊不慢回答：可以啊。

他就是這樣的人，生活里沒有一件特別要緊的

事。

只要能讓我沉靜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覺得做什么都可以。

離職后，他們組了一個組合叫水木年華。

然后他們 2001 第一張專輯《一生有你》就獲

得了白金銷量。 當(dāng)年《一生有你》到底有多

火，記得 2002 暑假，我一個人騎自行車去西

安的高校去玩，幾乎每一個寢室窗口飄來的音

樂都是《一生有你》，校園里的男孩拎著水瓶

打水回來，也會高唱：「可知一生有你，我都

陪在你身邊」。 那一年，可以說，不會唱《一

生有你》，就沒有辦法追女孩，追上了，也沒

有辦法談戀愛。 2002 年，被奪走初吻的女大

學(xué)生有多多，水木年華便有多火。 不難想象，

如果繼續(xù)下去，水木年華一定是中國當(dāng)時最掙

錢的組合，對于李健來說，只要露露臉，站站

臺，就會有數(shù)不完的鈔票。第二張專輯發(fā)行

后，因為極高的名氣，也讓盧庚戌的心態(tài)發(fā)生

了變化，只要市場需要什么，我們就做什么，

我們做什么，便會有名有利。 可李健并不這么

想，在一次商業(yè)演出以后，兩個坐在返回北京

的飛機(jī)上。看著機(jī)艙外的云，李健告訴盧庚

戌： 「再做下去，我感覺我快要失去自我了。

這樣做下去，我知道會有名有利，可是心卻丟

了，那些熱愛也就丟了。」 盧庚戌半天沒說

話，他懂李健，李健是把音樂看的比命還重的

人。 下了飛機(jī)，兩人便分開了。李健不再唱原

來的歌，也不再借用水木年華的名氣，選擇了

「凈身出戶」，以至于以后的很多年，都沒有

多少人知道水木年華曾有個叫李健的主唱。

李健（右）在水木年華組合時 04 離開后的李

健，像一塊熱鐵，突然捅進(jìn)了冰水里。

沒有人記得他，

也沒有人想起他。

他躲在北京，租了個沒有暖氣的老四合院，

冬天生鍋爐取暖，水管經(jīng)常凍破，他自己安水

泵。 他的鄰居是個老人，耳朵不好，這樣正好

李健可以夜里通宵通宵地練琴。他最刻苦的時

候，有一個小偷盯上了他，凌晨一兩點(diǎn)來探

路，發(fā)現(xiàn)他在練琴。等了半夜，天都快亮了，

發(fā)現(xiàn)他還沒睡，小偷熬不住了，只好走了。

樓上的一個鄰居，

后來告訴李健：

我親眼看你

把一個小偷給熬走了。

那時候，李健特別窮。

為了生活，他會去一些商場促銷活動上演出，

舞臺下邊聚了一些大媽大叔伸著脖子看，商場

的二三層走廊上的顧客也會伸頭往下看。 音響

設(shè)備很差，唱完歌，連掌聲都沒有。 他給觀眾

致謝，但沒人與他互動。 好不容易出了一個專

輯，開了一場小型演唱會，新聞報道演唱會坐

無虛席，事實上人根本沒滿，二層幾乎沒人。

朋友都勸他，讓他多寫一些流行歌，這樣容易

火，可李健不愿意，繼續(xù)寫自己的歌。 最慘的

時候，自己費(fèi)盡心血出了唱片，可根本賣不出

去。簽約公司找他，提議拿他和幾個大牌藝人

「搭車炒作」一下，他想了想，直接拒絕了：

我覺得作為一個歌手，唱好歌就可以了。

人生什么是罪過，

為了混口飯吃

委屈自己的志

趣就是最大的罪過。

李健單飛后，逐漸被人遺忘 05 父親 李健 - 為

你而來 那是他最糟糕的幾年，收入微薄，連胡

同口賣煎餅果子的大媽都同情他。 最可憐的時

候，是在 2005 年，父親患癌。李健和姐姐一

起湊錢，湊了半天，加起來也只有幾萬塊錢。

去醫(yī)院，看到病重的父親，李健轉(zhuǎn)過身就哭了。 李健最遺憾的是，2006 年父親去世，而李健卻沒能給父親一個擁抱。

父親生命的最后階段，李健送他回哈爾濱。

火車上，父親已經(jīng)很虛弱了，李健背著他時，

父親對他說了句： 原諒爸爸，給你添麻煩了。 那個夏天，父親永遠(yuǎn)離開了。

十年里，李健最遺憾的是，自己沒能給父親一個擁抱。

每次想起來，他的眼淚都會奪眶而出。

以后的日子里，每次想父親時，李健總會唱自己寫的《父親》。 李健的父親叫李久良。

他在冬天出生，在夏天去世，李健后來在他的

墓碑上，刻下八個字： 冬夏恒久，一世溫良。

父子情深，實在令人動容，座中泣下誰最多？

不能再說下去了。 06 這樣的日子，李健過了

整整7年。而他同時期的人呢，連龐龍的《兩只

蝴蝶》，王蓉的《我不是黃蓉》都能火遍大江

南北。 到了最后，比他沒才的歌手，一個比一

個火。最后，身邊做音樂的朋友給李健的音樂

判了死刑： 「你這種音樂，永遠(yuǎn)也火不了，實

在太小眾了。」 慢慢的，許多朋友都覺得他很

無趣，一點(diǎn)都不開竅，都不愿意跟李健玩。

李健就住在租來的房子里，

那感覺，就像星爺說的：

你看那個人，好像一條狗。

可李健自己卻說：

當(dāng)下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人不應(yīng)該活在目的里，而應(yīng)該活在過程里。

時間不是藥，藥在時間里。 哎！！

故事得從2010年說起，那一年春晚，王菲理

著短發(fā)，穿著彩帶一樣的裙子，唱了一首《傳

奇》，許多人被這首歌打動了。

然后大家慢慢去找，才知道這首歌的作者是一個叫李健的人，然后又知道了原來這首歌寫了整整7年了。

一首歌寫了7年，換做別人，這首歌恐怕早廢了。 可時間總是公平的，它只會把最好的東西留下來。

然后，莫名其妙地李健之前積壓的唱片，忽然賣脫銷了，在冷水里浸泡太久的李健，自己也覺得莫名其妙，但他并不在意。

而再回頭看看，和他同時期的人呢？

盧庚戌去拍了電影，汪峰口碑越來越差，

阿杜也過氣了，龐龍那些口水歌曲根本沒人聽。

最后在時間面前站著的，只有這個叫李健的音樂詩人。

他身上的氣質(zhì)還是一樣，沉靜如水，安靜得就像空氣。

他像是活在過去的那個時代，身上沒有急躁，也沒有得意。

依然像活在清華的大學(xué)校園里，

活在一個出租來的房子里，

依然還是活在哈爾濱街頭的那個少年，

把自己做到了極致，就成了自己的風(fēng)格。

又過了五年，李健參加《我是歌手》，更多的

人都知道了他。 可他依然一點(diǎn)沒變。 歌手李榮

浩來看李健，他很喜歡李健的歌。想找李健加

個微信，結(jié)果李健拿出來卻是2002年時，買的

諾基亞手機(jī)。 大家都很詫異，這也太老土了

吧，原來李健還是活在過去的那個時代，沒有

智能手機(jī)，更沒有微信。諾基亞都已經(jīng)倒閉好

幾年了，大家都忘記了怎么用鍵盤打字。

成名后，他還住在租來的房子里，沒有買房，

也沒有買車。電視臺找他參加真人秀，他也不

去。廣告找他做代言，他也不去。除了演出，

閑下來時，就住在租來的房子里。 他把房子收

拾得很干凈，養(yǎng)了很多盆花，有一臺咖啡機(jī)，

除了彈琴、寫歌，幾乎都在煮咖啡。

后來，采訪越來越多了。李健覺得很煩，就去了美國“避風(fēng)頭”。

在別的明星眼里，這趁熱打鐵是往上爬的好時機(jī)，而李健卻不管不顧。

他說： 以前是小名小利，現(xiàn)在要面對的是真正的誘惑。

所以你內(nèi)心必須知道，外在的情況變了，但內(nèi)心的東西沒變。

我只愿意做一個知識分子，一個音樂知識分子。

08 我們身邊好像每個人都在變，李健卻還是活得那么固執(zhí)，

但正是這種骨子里的固執(zhí)，

才讓人覺得他活得更像一個人，

更讓人感動不已。

年輕時，我們都想有一天，

自己可以閑下來，安安靜靜讀書。

結(jié)果等到真閑下來，卻沒有讀書的心境了。

李健還是一樣，有一次，我一個音樂人朋友和

李健聊天，聊來聊去，

發(fā)現(xiàn)李健聊的

都是讀書。

比如《局外人》、《追憶似水年華》、《哈扎

爾辭典》這類難讀的名著，可他讀起來，卻感到有趣。

家余華有一次在飯桌上遇到李健，余華還沒說

話。李健就開口了：余老師，你的作品我都讀

過，我比你還要了解你。 余華很好奇，后來聊

了很久余華的每一部作品，才知道原來李健讀

他的作品，讀一次哭一次，最后完全沉寂在作

者寫作的情緒里。 在明星都利用粉絲這個概念

掙錢的今天，李健卻在努力去粉絲化，他真心

拿聽眾當(dāng)朋友。很多大牌明星，收到粉絲們的

禮物，前腳收到，后腳就扔進(jìn)垃圾桶。而李

健，則把聽眾送的禮物都擺在書架上，清楚地

記得何時何地，哪位朋友送的。 從出道至今，

將近20年了，如果你仔細(xì)觀察，李健從未用過

一句「粉絲」這個詞，用過唯一的一次還是，

他說： 我只有聽友，沒有粉絲。

09 他學(xué)長高曉松說過一句話：年輕時，我們

都想一生穿著白襯衣，一生只愛一個人，可后

來發(fā)現(xiàn)，我們都做不到。 在紙醉金迷的江湖

里，每個人都會不同程度的迷失，迷失在所謂

追求里，迷失在自己所謂的無可奈何中，迷失

在聲色犬馬里，也迷失在高高壘起的紅酒杯

里。 可李健沒變，他身邊站著的還是那個他10

歲時遇到的那個女孩。 這個女孩叫孟小蓓，正

是因為最初的遇見，兩個人便定了一生。

李健上清華，小貝殼也跟著上了清華。 在李健

失意的7年里，小貝殼也陪在租來的房子里住了

7年，兩個人的篝火照亮著整個夜晚。

當(dāng)明星都在拼命上頭條，

離婚分財產(chǎn)，

出軌找新歡時，

李健卻對妻子說：

與你在一起的日子才叫時光，

否則只是時鐘無意義的游擺。

過去二十年里，

我們生活里每個人都變了，

有的變得蒼老，

有的變得疲憊，

有的變得面目全非。

而李健還是一樣，

內(nèi)心還是一樣干凈，

臉龐還是一樣干凈，

一樣的微笑，

一樣的挽起袖子的襯衫，

一樣的握話筒姿勢，

身旁站著的，

還是10歲那年，

遇見的那個女孩。

2016年，首次公開了和小貝殼的合影。

他說： 很多人止步不前，是沒有碰到好的愛

人。好的婚姻如虎添翼，不好的婚姻則會使人

停滯。 李健與妻子孟小蓓 李健是幸運(yùn)的，

最好的時光遇到了最對的人。

小貝殼也是幸運(yùn)的，

她也做到了如歌中唱的那樣：

等到老去那一天 你是否還在我身邊 看那些誓

言謊言 隨往事慢慢飄散 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

了又還 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 還記得

這首歌嗎？重新聽一遍，你一定會往事翻騰，

感動不已吧。

一生有你 水木年華 - 一生有你 對于我們更多人

來說，每個人都是生來孤獨(dú)，當(dāng)你在孤獨(dú)中睡

去。醒來時，總會覺得有暖心的希望在薄霧升

騰的清晨閃現(xiàn)。 而我們終將不再懼怕失去，因

為我們的靈魂和內(nèi)心日漸虔誠，因為我們的孤

獨(dú)變得有處安放，因為我們更懂得了愛與被

愛。 因為一生有你。

有一年，李健在演唱會上，最后一首歌演唱了

老歌《一生有你》。 演唱會結(jié)束，他戴上墨鏡

走到大街上，被一個姑娘攔住。姑娘跟他說：

你知道嗎？我上大學(xué)的時候，有一個男生每天

都在校園廣播給我點(diǎn)這首《一生有你》。現(xiàn)

在，那個男生是我孩子的爸爸。 李健朝她點(diǎn)點(diǎn)

頭，說：謝謝你，還記得我的歌。 其實應(yīng)該謝

謝的，還有那些活得樸素，趨于淡泊的人。因

為他們耐得住了寂寞，最后才能享受得了真正

的自由。因為他們面對了時間，然后時間就把

最好的東西留給了我們。

作者簡介：牛皮明明，詩人、作家，曾在西藏流浪多年。擅長寫民國人物，寫那些被遺忘的故事，筆下的每一個人物都能夠讓人熱淚盈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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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D：niupimingming。 喜歡的可以關(guān)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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