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那么一首歌符合你曾經發生過的事?
有。同桌的你。不過我今天要說的卻不是我的同桌,是我的前桌。一個很漂亮很善良的女孩,她的名字叫瑋。那天恰逢分班,好巧不巧的她分到了我前排。
瑋很樸素額頭上一直梳著齊劉海,屬于鴨蛋型臉龐。眉清目秀不適合她,她是濃眉大眼,不過好在她的嘴唇很得體。五官湊在一起,還是很漂亮的女孩。當然,身材也不差。
這是我初中時的一段過往。
初一,日子過得很慢。我和瑋之間由于離得近,時常會有些交流。我的同桌是個男同學,和瑋一個村住對門。按理說他們之間應該更近乎,事實正好相反,瑋和我更為親近。比如,我但凡掉地下東西,只要被她看見,一定是先我一步搶到手,然后開心地看我如何求她。
有一次我掉了一盒鉛,這里說一下,所謂的鉛是用來搭配自動鉛筆的,這種鉛一般分為0.5,0.7之類的。她率先搶到了這盒鉛,因為我一會兒要用,她便開始要挾我,說好話已然不好使,她同桌是個女孩,在瑋耳邊嘀咕一陣,我看見瑋笑得更狡詐了。
于是乎,一個邪惡的念頭油然而生。瑋要我叫她姑奶奶,不然這盒鉛就不給我了。迫于形勢我不得不叫她姑奶奶,究其原因乃是如果瑋真的不給我了,那我今天不僅沒使的,回家也不好和父母再要錢買一盒,因為父親賺錢很辛苦,我也會因此挨打。
好吧,這個便宜就讓她占了去吧。誰叫她長得好看又善良呢。同桌叫江,嫌我不夠男人。結果我尚未反駁,瑋卻替我出頭反駁了江。這其中的韻味似乎很明顯了。
瑋的英語不是很好,而我剛好數學不好。課間少不了互相請教。一來二去的感情似乎就起了變化,起初還可以以姑奶奶教侄子,時間長了同桌都開始對我疏遠起來,更別提周圍的其他同學。
這一切老師都看在眼里,不過讓我想不通的是,老師沒有表示過任何看法。我也曾經要挾瑋,她再這樣欺負我我去告訴老師,瑋笑靨如花般滿臉的無所謂。
初二,一天瑋又撿到了我的橡皮,就是這么巧,橡皮好死不死的滾到她的腳邊,她一如既往地笑得特別開心,轉過身來沖我晃來晃去。這次不同以往,是在課上。不過你懂得,老師照樣無視。這次,我依舊妥協,不過這次我和她交接橡皮時,碰到了她的手指。那感覺就像觸電一樣,原來女孩的手指那么光滑。
你問我瑋當時的反應,我可以說她絲毫未在意嗎?后來彼此之間交流的更加頻繁起來。終于她鼓起勇氣邀請我去她家玩,同樣我還沒做出回答,同桌江立即說他也去,哪料到瑋當即拒絕了他。于是江把脾氣轉移到了我身上。后來有一次我和另一位同學去了同桌江家里玩,恰好瑋的母親在,于是對我進行了盤問,類似于查戶口那種。
我看著江的臉色越來越黑,于是至接打斷說到:哎,我們還玩不玩撲克啊。一會兒天該黑了。這樣的打斷感覺很不禮貌,瑋的母親也就不在追問下去了。問的我還以為她在挑女婿。
初三,你相信嗎?初三我們分班了,分成了好班和壞班。我由于偏科嚴重,被分到了壞班,瑋去了好班。在我前面又來了一個女孩子,不過我對她已然提不起興趣。漸漸地,班里開始有同學不再來上學。越來越少的課堂,連回聲都顯得刺耳。
而我坐在空了一半的教室里,心底除了茫然還是茫然。我在學校里游蕩時,會偶爾遠遠地看見瑋,兩個人短短地對視,卻相顧無言。也許這一分班,就注定了彼此要走向兩條不一樣的路途。既如此,再戀戀不忘不過是徒勞罷了。
后來的后來,我遇見過很多女孩,她們都很好。我也想過追她們,但是后來都放棄了。有些人一旦愛過,其他人真的不好將就。這也許就是初戀吧。盡管二十多年后我也成了家有了自己的愛人,但對瑋一直也是念念不忘。
她真的很好。很好。不好的是我。
每次聽到同桌的你,還是會情不自禁想起我和瑋的那段時光。然而時光一去不復回,再追憶也是枉然。自分班以后,我再也沒有瑋的任何消息。時至今日也是如此,她就像一陣風,悄悄地來又悄悄地離開。我為了紀念這段時光,把自己的詩集命名為《她從風里來》。常說人太念舊不好,容易傷感。可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意難忘……